缓步当歌

旧文补档。

说实话我觉得我真的不是老年痴呆的问题了干脆就是失忆吧比如说我发文之前稍微扫了眼是不是太黑干脆连档都不用补了然后发现。

我居然还写过数肋骨梗耶。

还是以这种只幼稚没情调的方式写的。

我居然还写过王的死角枕头大战耶。

反正都是脑洞的时候很宏大写出来像doge。

哭哭。

 

[POT]白石×幸村

校医院，心电图以及粽子

◇缓步当歌

人倒霉的时候绝对不止喝凉水都会塞牙。幸村精市一早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花了足足有五分钟才确认宿舍里已经空无一人；而后他抬起右手探了探自己的额头，又躺了一会儿。

然而不舒服感并没有缓解。强打精神坐起身来，幸村已经不想思考这病的由来是考试期熬夜还是昨晚洗完头没擦干就吹空调了——自己一向不是个注意“养生”的，有时候确实算活该。

磨蹭了一会儿他开始从上铺往下爬。“去校医院吧”这样的念头仅仅冒出来过一瞬就被他粗暴地掐灭了，医院总归是个让人不快的地方，幸村一边皱着眉头不由自主地回忆那消毒水的味道，一面……脚底一滑差点从扶梯上摔下来。

在书桌边坐下的时候心跳还是呯呯呯地慢不下来，刚才尽管没有摔下来但真是吓到了。一杯热气腾腾的感冒冲剂灌下去，很快出了一身汗，但心跳不稳、胸闷的感觉——反倒像是更强烈了。

幸村在桌上趴到一点钟出头，在百般思想斗争以后，终于下了一个错误到死的决定：去校医院。

印象中确实曾有人告诫过自己病死在宿舍也不要去校医院，然而，幸村抓了抓头发，瞥了眼镜子，而后还是比较坚决地出了门。

随手拉上门之后很快就遇上了第一桩倒霉事——忘了带钥匙。于是归路也被堵死，眯着眼看看过分耀眼的太阳，幸村硬着头皮向校医院进发。

“跋涉”了约有半个小时，幸村隔着半条人行道都感受到了校医院的冷气开得多么英俊霸气、有如天神。加快脚步“扑”向冷气的时候他又产生了一个错觉，也许校医院，还挺高档的呢？

“麻烦您，挂号。”幸村小声向挂号处的大妈道，后者明显看上去昏昏沉沉半梦半醒。可惜即是压低了声音，空旷且过分安静的医院里还是忽然就显得有些异样，但是没等幸村“异样”够，大妈很快以高八度的嗓音回道：“没看门口挂的说明啊？节假日三点才上班呢。”

“……”

幸村终于想起来上次给自己抱怨校医院的是不二周助来着。那个总一脸微笑似乎长这么大凭着笑脸就没碰过钉子的好少年在校医院第一次遭遇了完全逆转，大妈管你礼不礼貌帅不帅气总之就是八个字：公事公办一视同仁。

好吧不就是三点吗我跟您耗着就是了。幸村找了个不对着冷气的位置坐下来，塞上耳机听音乐。不出一首歌的功夫，还是冷出了一身鸡皮疙瘩。

有必要把冷气开这么足么。下意识地摸了摸冰冷的胳膊，幸村发现自己干的第二件傻事是没有带外套。可就这么回头的话，又要接受冰火两重天的考验，没病也折腾病了吧……

这个时候，有人拍了拍他的肩。

抬起头他看见了一张带着大大的医用口罩、只露出两只琥珀色瞳孔和一小截鼻梁的脸。犹豫了颇有一会儿他才试探性地问了句：“白石……？”后者则麻利地摘了口罩和帽子，甩了甩头之后才有点儿电视广告即视感地微笑了一下。

“没想到在这里遇上了。”白石的开场白还是很有肥皂剧的效果，幸村勾了一下嘴角结果发现自己也超老套地答了一句“是啊好久不见”。接着两人同时开口问对方：

“你在这儿是……”

“你来这儿是……”

抓了抓头发白石又笑了：“你先说。”

“来开点药，稍微有点感冒。”幸村故意轻描淡写地答。回忆起来他和白石第一次相遇也是在医院，那时候幸村国三，因病在医院长期抗战做康复训练，某次暴躁中将某物摔出很远——偏巧不巧砸到了某路人。

而后某路人自作主张地开始多管闲事，管着管着就好像成了那段日子里剧本中的另一个主角。如果说幸村还有为数不多的养生常识的话，那么也是多年以前白石给逼出来的。那个人从来不会态度强硬也不会唠叨不停，但就是一脸无奈地在一旁看着，就让幸村有点忐忑不安然后“算了我就稍微XX一下吧”。

再然后幸村康复出院，就几乎没再见过白石。刚开始两个男孩子还偶尔互寄张明信片，时间一长也就忘记得理所当然。那个时候手机还不普及，更何况两人都只是中学生而已。

“感冒的话还真不适合来这里。”白石脱下白大褂递给幸村，“这边一般只有二十度，没病的进进出出也被温差给折腾病了。”

尽管担心白大褂上一股消毒水味幸村还是道了谢接过披上，不知从何而来的生疏感有些微妙。好在真披上了白大褂，萦绕鼻尖的是一股淡淡的洗衣液的香味，并不难闻。

看来这人还是和以前一样细致。幸村一面如此想到，一面稍迟疑地开了口：“那个……我印象里白石是只比我高一届的？”

“嗯，”白石肯定了他的印象，“幸村现在是大一吧？我是在这边实习的——没想到竟然在同一所学校。”

幸村点头肯定那个“没想到”，挺想笑着说一句“藏之介这幅模样根本像是中年医生嘛”——当然没有说出口。

稍显尴尬的沉默持续了片刻，白石侧着头问道：“药开好了么？——还是别在大厅坐着了。”

幸村飞快地思考着如何应对。又不愿坦言病了胸口不舒服心跳特别快，又没法对这位实习大夫诌一些更容易出破绽的借口……权衡一秒他还是照实说了：“不太舒服，在等这边上班。”

不出所料，白石闻言即追问：“哪里不舒服？”

“……心脏。”幸村一面答一面想不会那么巧吧白石要真是主修心血管内科的自己就能找个柱子撞一撞了，谁知白石故意似的点点头，“先跟我来吧，假期医生不来的，都是实习生。”

救命刚才的愚蠢预感竟然又灵验了人一旦倒霉起来真是诸事不顺……幸村机械性地颔首，道谢，得到白石不用客气的回答后跟着他往二楼走去，路过柱子的时候他真的认真考虑了一下撞一撞的可行性，最后当然放弃了因为那样即便能清醒一下也太过丢人。

关上小小房间的门，白石才笑着吐槽了一句“大夫们都太忙，迟到早退是常事，连挂号的大妈都懒得搭理学生。”

“这样么？”稍微有点儿得到安慰是为何……幸村苦笑了一下，“那在这儿实习还真是辛苦你了。”口头禅当然是顺口跑出来的，孰知白石噗地一声笑了出来，“你还真是老样子。”

幸村立马眼神就有点不友善：“你摘了口罩脱了帽子也是老样子。”

白石似乎把这话当做了赞扬，摸了摸脸颊开玩笑：“我还以为你会说我老了什么的。”

“……这么说起来好像是有。”幸村忍笑。

“……”丢了一个“好伤心”的眼神，白石两手不停，借着闲话的空当就调试过了机器。虽然不想明说但还是觉得有点厉害的样子，幸村眨了下眼，评价：“实习多久了——不是才大二么？”

“说实话你是我的第一个试验品。”白石认真而欠揍地回答。

“……这种事情难道不能等做完再告诉我么。”幸村看着白石一手红色绿色黄色黑色的夹子一手酒精棉球，貌似和以前在医院里看到的医生没太大区别，但总有点儿……

“平卧——放松——不会出什么事儿的，至多滤波做的不好，心电图不干净，再来一遍而已。”白石相当轻松乃至有点儿“轻快”，幸村不禁怀疑此人是否是在医院值班到无聊透顶好不容易捉到自己因而兴致勃勃……

都到了这儿了也只能认命。幸村躺下了，因为没有枕头的缘故总觉得哪里微妙的不对劲——接着便听白石背书似的道：“请解开扣子。”

解开衬衫领口第一个扣子后幸村的举动就有点儿迟疑，吹多了冷风而有些僵硬的手指只是原因之一，之二是他看着白石目光炯炯就有点儿……心里发毛……

白石浑然无知于幸村的心理活动，任劳任怨地放下夹子酒精棉球什么的，就要亲自动手。幸村见状连忙开始解第二个扣子，同时尽量自然地问道：“要解几颗？”

“一般说法是完全袒露胸口，”白石颇有点目不转睛地看着幸村一颗一颗解扣子，回答得倒是挺正经。

绝对有哪里错了……幸村觉得太阳穴附近的大动脉跳动得厉害，心跳也是一声响过一声，体温迅速上升。白石估计也是瞧在眼里，先伸手探了探幸村的额头，接着直接弯下腰，额头贴了过来。

眼前一暗又一亮，没等幸村有什么反应，白石便直起了身，念了句“奇怪”。

“怎么了？”幸村不明原因。

“摸着好像温度偏高，贴着又觉得没什么……难道是我也发烧了么。”白石耸耸肩，“还是先把心电图做了，待会儿去别的房间找支体温计吧。”

不知道是不是眼花了，幸村觉得白石在脸红。本来想出言调侃，却听白石又正经道：“手腕也要露出来，扣子我来解吧。”

幸村自己解开左手的扣子，然后把右手伸了过去。白石见状笑着解释道：“其实按手册规定，解扣子都该是我来。”

“又不是不能自己动手。”幸村扯了句似乎是为“不麻烦医生”的借口，实际上……白石偏冷的指尖滑过手腕时那种通了电的错觉证明，让医生给患者解扣子这条规定根本就是不科学。

也许是察觉到气氛有点介于紧张与暧昧间的微妙，白石转身取棉球的时候又开起了玩笑：“其实我们实习时发的指导手册是一本很不科学的存在。”

“确实。”不能赞同更多。

“比方说一开始的这一系列准备，”白石扭过头来，“被概括成了四个字——‘准备病人’。”

幸村忍不住笑了出声。放松使得身体有瞬间回暖一些的感觉，于是他有点儿享受地躺在那里任由白石夹了酒精棉球给他擦过手腕脚腕又擦了胸口。又凉又痒，幸村忍不住蜷了蜷腿。

“躺好了。”白石一面严肃一面不正经地戳了一下幸村的腰，见到后者更加明显地蜷了一下他似乎很开心，“你怕痒？”

“……医学生你不知道这是很正常的条件反射么。”

“王者的死角。”白石继续开心地调侃，“如果打枕头大战一定不能放过这个弱点。”

这个衣冠禽兽到底在想什么……憋着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吐槽，幸村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在白石腰间掐了一下，然后，好失望……

白石真的一副“我就是不怕痒你放马过来”的表情看着他。

“不闹了。”挫败的幸村以“幼稚死了”的鄙视眼神瞧着白石，浑然没有刚才谁更幼稚的自觉。白石看着好笑但手里已经拿着四色的测量夹，毕竟是实习，他还稍微有那么点儿紧张。

右上肢红色左上肢黄色右下肢黑色左下肢绿色……默默地在脑海里回放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操作流程，尽管说着“一次做不好再来一次”，但他还不想第一次就失败给幸村看。

相比肢导联只有四色，胸导联有红黄绿棕黑紫六色，更加麻烦。并且，老医师凭手感，新实习生就只能照着课本上的开始数肋骨。无奈幸村又怕痒，白石数着数着他就笑得缩成一团，到哪里还找得到什么“左锁骨中线与第5肋间交点”。

“能别那么无奈地看着我好吗，”幸村喘了口气，笑意使他整个人显得易于亲近了很多，“白石大夫，你总归会遇到很多怕痒的患者的。”

“你不光是第一个啊，”白石稍微有点丧气，“还是最特别的那个。”

幸村怔了一下，而后还是假装什么都没听见一样地开始指挥：“从肩膀往下一掌宽的地方大概是第四根肋骨……我说，你们的手册应该改成先连胸导联，这样患者还能动手给你们指指位置。”

“真的好丢脸……”白石嘀咕了一句，“不过我发誓你是唯一一个这样的患者。”

“不要……找借口……”幸村又因为被戳到而笑得抖动了一下，“虚心一点。”

“是是是，尊敬的幸村君。”白石总算折腾完了胸导联，走到了机器前，于是玩笑也告一段落。

无聊之中的幸村看过了空荡荡的天花板就只能扭过头去看着白石的背影。白大褂确实让那个人显得有些老沉，不符合他年龄已经个性地。不过白石真是一直给自己一种很值得依赖的感觉呢……幸村回想着，比如住院那会儿会很放心他给自己写作业而绝对不放心把作业交给仁王或者丸井什么的……前者太喜欢恶作剧，自己的作业都要柳生解决；后者则也是化学苦手，想靠谱都靠谱不起来。

好像很多时间从中间流过去了，又好像没有。想起那些逐渐逐渐就分开了再也找不回来的旧友，胸口似乎有什么梗住了；但看着重逢后很快便没了距离感的人比如白石，很容易就又觉得温暖了。

做完心电，白石又把那彩色战队似的夹子往回收，幸村自然忙着扣扣子。两人各忙各的一时就有些安静，于是这时响起的“咕”的一声也就格外，响亮……

“没吃午饭……？”白石猜无非是如此，谁知幸村诚实地回他：“睡醒后就喝过一杯……感冒冲剂。”

纠结地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三点刚出头，真是个食堂绝对大门紧锁的好时间。幸村扣上扣子后明显从某种意义上底气增强了许多，很快摆出一副“不要紧”的架势：“除了食堂还有超市呢。”

“什么时候见到你能有些养生点儿的习惯就好了。”白石一边摇头一边继续看着那叠成手风琴似的心电图纸，哗哗地翻过几页，他忽地道：“说起来，明天是端午吧。”

幸村思考了一下然后有点跳跃式地问道：“你想吃粽子了吗？”

“没有，不过可以请你吃粽子。”

“要不你在这里看图好了，我去买粽子。”幸村主动表示。

“虽然很想说‘看上去也就只是病毒性感冒引起的心律不齐而已’但既然幸村同学主动的话……”

“先期投入是有必要的，介于白石又是医生又是学长——我觉得回报率会不错。”

“……幸村是学经济管理的吗？”

“你觉得呢。”

“……换个话题，我要甜馅的粽子。”

E.N.D

于是最后胡扯了一梭子关于粽子的东西啊哈哈（干笑
因为是突发奇想要写校医院和心电图的梗，所以短篇搞出来很随意，对不起各位<(＿　＿)> 
再其实校医院的梗最早是歪歪给82的，在校医院被气到而实施坏把戏报复的小2和推着眼镜姗姗来迟的柳生医生神马的XD心电图的梗倒是忽然想起来的噗。粽子当然是拉出来应景的（殴 总之还是祝大家粽子节快乐XDDD没填坑的赶紧填坑，填好坑的再开新坑，超♂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