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T英式庭球决战衍生同人]非生智能.章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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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四 第一邀约
十五分钟以后手冢出现在了欢乐熊的主题餐厅。拜大雨所赐，餐厅里相当冷清，只有一两桌在用餐的——还都是家长带着小孩。餐厅里的所有顾客和服务生大概都闲得正慌，手冢推门进来的瞬间，就被目光焦点了。
一定是因为下车之后淋了雨的缘故，手冢觉得太阳穴那边的动脉跳得非常厉害。
环顾了一圈不二还没有到。他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来。电子菜单上胖嘟嘟的卡通熊有一双眯眯眼，见过，但是想不起来是在哪里见过。翻了翻菜单手冢简直不知道点什么——这里完全就是一家儿童或者说是亲子餐厅啊。然后在他还没有决定是不是先点一杯白水算了的时候一个真人差不多大的欢乐熊玩偶已经挪到了他边上。
“不二周助先生。”手冢敲了敲桌面。
“欢乐熊”拉开凳子好不容易“坐”了上去：“这么快就穿帮了。”
手冢简直有点不想理他，不过转念考虑，依不二家楼下那前后被夹击的阵势，能“逃”出来也算不容易。于是他声音里带了一丝丝难以为人觉察的笑意：“不闷？”
于是欢乐熊去了后厨，回来的时候成了正常的白衬衫牛仔裤的人类。哦这个人类还会吐槽：“我本来还担心即便弄成这样也混不出去的，多亏了手冢先生吸引走了一部分火力。”
手冢恢复了公事公办的模式：“不二先生，今天约您出来……”
“叫我不二就好，敬语也务必省略。”不二微笑着按了暂停。
手冢于是也不客气：“不二君，昨天的DATA我看了个大概。坦诚讲，外行很难理解这些。”
不二点点头，没说话。眼神似乎在问，所以呢？
还没到能够放出邀请的程度。手冢沉吟，顿了顿才问：“根据不二君的判断，现在媒体掌握的资料，是从何而来？”
“我想手冢君那边应该是不想把这些东西透出去的……”不二也扣了扣桌面，“那份DATA，有多少人接触到？”言下之意无非是，手冢可信，其手下也未必可信。
“我和另一位同事。”手冢强调了“一”。事实上这样的东西他也不可能公开给所有署员，大石也只看到了其中的一部分。
“这样的话……”不二蹙眉，他也有些拿不准了。
“消息不是从国内来的。”手冢觉得不二可能根本没看早上的新闻，“从英国。”
“英国？”不二有少许讶异。看他的表情他应该内心已经有了猜想。
正好大石那边的通讯发了过来。手冢扫了一眼，直接吐出两个音节：“基斯。”
不二明显出现了动摇：“不……如果是他……他没有理由这么做。”
看来一击命中，不二猜测的人，也是这个叫做基斯的英国人。
G.C研究室的英方研究室代表，G.C.艾德礼的关门弟子。随着G.C.艾德礼病逝，研究室半解体，不二是三方当中第一个回归的。之后中方代表——资料显示叫做林修——也归国，其后就传来了G.C正式解体的消息，基斯也不知所终。
英方官方在提供基斯的后续去向时显得相当支支吾吾。通过私人情报关系，大石又查到了关于基斯的一些传闻：据称其后来加入了反执政党的一个暴力团伙克拉克，该组织的印信是一枚奇怪的戒指。最初英方媒体收到的爆料文件中也都装有这枚戒指。矛头指向非常明显，英国政府想必现在非常焦头烂额。
“不二君认为，基斯是一个怎样的人。”手冢问得过于平静，甚至不带疑问语气。
“基斯关于这方面的知识素养远在我与林修君之上。”不二说的“这方面”，手冢不能完全理解与界定，但是大致能感受到，“作为教授最得意的弟子，他本人也十分敬爱教授，不可能做出违背教授意愿的事。”
“艾德礼先生并不愿意研究成果公开么。”
“去年签署的‘《智能之水》协约’手冢君想必了解。昨天的DATA里也提到过，该协约是基于我们当时研究的甲级成果而产生的，除了甲级成果，后面的部分在教授生前都是严格保密的。教授从急病到逝世，时间非常仓促。关于其遗嘱，我是已经回到日本之后才从基斯君那里拿到了传真件。传真件中表明，教授不希望在研究成熟之前，公开其他结论。”
“那份DATA是断的。”在某个点之后，后面一片空白。
“嗯。”不二看向窗外，“本来我与龙崎老师的回国只是暂时性的，但后续签证却出了奇怪的问题。研究室当时由基斯与林修二人主导，他们俩……感情很好，然而毫无预兆地，林修君就回国了。”此后不久基斯一个人解散了研究室，不二打算继续的研究，自然也就由中断转为了终断。
手冢颔首：“大致了解了。”
“那么，接下来呢？”不二显然也很想知道那边发生了什么。
“通过外交途径联系林修君。”手冢推了推眼镜，“这是初步。”
“听上去还有其他步骤。”
“应当感谢基斯目前只透露了‘人想培养水的智慧’这些，”手冢的声音有些冷，“如果他打算拿这些作为对抗的王牌，那么不久之后，就该打出‘水的智慧已经培养完成，并且有意攻击人类’的第二张牌了。”
这不二也知道。自己想的时候后背也是一阵冰寒，而听手冢这么讲，更添无数阴森。
“那时就晚了。”手冢忽然站起身来，“希望赶得及。”
“啊……”不二凝视那双眸子，居高临下的压迫感让他一时间有些思考迟滞。
“不二君愿意助我一臂之力么。”
根本不是问句的语调。
高跟鞋的声音突兀地插了进来。噔，噔，噔。
思考终于重新流动，不二微笑：“有什么问题再来找我就行了。”他转过头去看着高跟鞋的主人，“由美姊，好久不见。”
手冢国光人生中第一个失败的邀约在这一刻诞生了。虽然对方回绝得很客气，但是，但是……
他礼貌地告别了这对久别重逢的姐弟。今天收获的情报包括：基斯，林修，以及不二周助有一个开欢乐熊主题餐厅的姐姐——不二由美子。
【章四.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