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者不填,填者不坑。坑而复平,平而复坑。

[POT衍生同人]雨日

旧文补档

 

[POT]手冢×不二

雨日

◇缓步当歌

时间的流速仿佛随着夏季的来临而加快,连绵的晴天之后就是长久的雨季。

[为什么不是开花呢?]

不二笑着敲下这话。

高考结束后,旧同学的联系多半只剩下了互联网。菊丸兴致很高地创办了青学网球部的同学群,群里的话题几乎也都是他挑起的。

例如今天,实在没话了,便开始极尽夸张地抱怨起这雨来了:

[再这么下去我就得长毛啦长毛啦。]

结果一群似乎不在线的人忽然都活跃了起来。[英二学长一致是长毛猫啊哈哈!]桃城很夸张地吐槽起来,顺手带出了个别字,又招来了海堂的批判。

接着大家又把话题转向了雨季相关的各种趣事,话题越跑越远。

有一个在线的人始终没有开口。

——那自然是手冢。

在线从不隐身,但也从不参与闲话的手冢。

记得没错的话,手冢在群里说过两次话。

一次是关于集体回学校、看望龙崎老师的。

一次是解答了海堂一个技术性的问题。

过于现代化的通讯设备对他而言似乎可有可无。

又或者说,他才是尊重了所谓通讯工具本该有的功能——通讯,而不是娱乐。

不知不觉又和群聊的话题脱节了呢——不二笑着摇摇头,比起参与进一团热闹,自己似乎更经常站在那团热闹周围,既不远离,也不再近。

——就像下雨的天气。

隔着窗户看玻璃外的暴雨倾盆有一种别样的美,但是进入暴雨的核心就不是这样了。

有些事和有些人,想必是只可远观的。

一道银光划过天际,紧接着一声炸雷。

周围突然一下子昏暗了。再看方才热闹的电脑显示屏,只剩下一片隐隐发光的黑色。

窗外也是一篇昏暗。虽然是夏季,毕竟已是六点有余。

看来是全区断电了。

不二打了个哈欠,舒舒服服地靠在床边。

雨打窗扉的节奏很美,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

静了片刻,手机响了。

“不二?”

不二慢慢坐了起来,有点讶异:“手冢?”

“没事?”电话那端还是简洁非凡。

“嗯……哪。”不二弯了眉眼在笑,声音有些含糊。

“雷雨天气不要用电脑。”平静的语气里似乎并没有关心。

“嗯哪,没想到雷雨来的这么急。”

短暂的沉默。

不二继续笑道:“呐,雨天打手机也是不安全的。”

那边出乎意料地接了口:“空闲的话,来箱包店?”

——一晃已经到了要收拾收拾准备离开家门去念大学的时候了。

等手冢报了地址,不二说了声稍后见,便挂了电话。

因雨天而格外高涨的情绪莫名有些低落。

〓 〓 〓

并肩商讨着选择怎样的旅行箱包的二人,却将在不久的未来奔赴截然不同的方向——如此一想,便觉得这一邀请充满了某种留念的味道:

在你拖着沉重的拖箱游走于完全陌生的人潮之中时,想必会是孤单的;而手中那一份沉重,是曾经和谁一起精心挑选过了的,于是沉重也变作了一种抚慰式的力量。

孤单,但是不孤独。

然而离别终归是离别,再多乐观的遐想也不能改变这一令人胸口间隐隐发酸的事实。

古人云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对于交通便捷的现代社会,千里不是难以逾越的障碍,时间才是。

一切的更新换代都是那么那么快。

你的沉稳确实让我开始相信有些情谊不容易被稀释,但是你一贯的精简十倍地让我担忧我们之后的故事。

逢年过节寄上一张明信片。

尾数是零的校庆周年也许可以会面。

——光是想象就已经是说不出的懊丧和绝望。

“那一只怎样。”不二看中了——其实是替手冢看中了——墙角的一只灰色箱包。

说是灰色也不尽然。它不仅没有给人以低沉或者是肮脏的负面形象,而且透露出一种光亮和希望——晨曦灰,或许该这样称呼它。再等片刻就是第二天的太阳。

而且的而且……那是一种配天蓝很好看的灰色。不二想起家里的两只天蓝色手织如意绦。是姐姐送给自己并且说希望某天周助就遇上合适的人了。

可怜天下父母还有姐姐的心——高中的时候提到恋爱就小心翼翼“相信周助自有分寸”,高中毕业或者说高考结束,立马就想预定上一位好姑娘。

而其实遇对一个人那么那么难。

胡思乱想间,手冢已将那只不二推荐的外貌型箱包好好地看了几遍。质量没得说,可惜底下的轮子是固定了方向的那种,实用度打了个折扣。

不二也发现了,于是有些泄气。

可到了付账的时候……

“手冢打算买这一只?”

微微颔首。

“不会不方便吗……我只是随便推荐一下外表而已。”不二搓搓手,笑容有些缺水。

手冢扶了一下眼镜,才道:“没有十全十美的选择。”

〓 〓 〓

之后把如意绦送给手冢倒没有怎么让不二费心。日历一页页地翻,旅行箱里的东西渐渐充实之后,便有开学较早的同学先行一步挥别了故乡。车站送别的次数越来越多,不二见到手冢也越来越频繁了。

到了后来甚至发展到——不二从这个车站先行撤退,抱歉地道一声“还有某某君也是今天从某某站出发”,挥别包括手冢在内的一干同学,然后在下一个站点再一次遇见手冢。

不得不感叹二人的交际圈是多么类似了,尽管他们其实不曾同班。于是下一次干脆问明了对方是否也要去某处然后一起出现——消失——出现。

如此,两位当事人当然是没什么不乐意,而围观的群众渐渐就欢腾起来了。男生们纷纷表示这样才是真哥们儿,十年之后还能一起喝小酒打扑克儿不功利不世俗;女生们……还是到此打住吧。

好在只是说说而已,又不至于被影响了生活,亦没人较真。同学聚会真心话大冒险的环节倒是有女生红着脸请不二君坦白他与手冢君的关系,每次得到的回答无一例外都是——队友。

——真心话?

——难道不是么?

——虽然知道是事实……可是不二学长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啦。

——一个问题已经答完了呐。

这样的活动能得出的唯一结论是不要和不二君打太极。

另一个被点名的人却轻松躲过了一切骚扰——凭着他一贯的似乎不近人情的严肃。再说,就算问了,得到的答案也是一样的吧。

你在期待什么呢,不二?

直到那天送菊丸离开。

又是一个淅淅沥沥天公不作美的日子,菊丸先是煽情地表示这是上天对他的挽留,结果遭致了大家一致的吐槽。

“别说的这么不吉利啊英二。”

“学长真有这种觉悟就把保险受益人改成我吧。”

“小鬼头你太毒舌啦毒舌!”

不二破天荒地没有跟着逗趣。

菊丸的煽情像一张薄而脆的面具,甚至不用别的,一口气就能吹裂成一地碎裂的难看的哭脸。

没有人天生就热爱离别。

尤其是菊丸这样连抄作业都想一直跟在一个人身后安安稳稳不要改变的孩子。

然而大家毕竟都过了那个想哭就咧开嘴哭个惊天动地的年纪了。

于是一群装模作样的准成人在饭店里频频举杯欢声笑语,就算提到别离也是半真半假看不分明。

而以菊丸的离开为一个开头,青学网球部这个集体,看到了一种各奔东西再也回不去了的恐惧。

碎裂是一个不可逆过程,从第一条细缝开始,就没有留下余地。没有人可以保证十年后的自己还是今日的自己,遑论让他人见你一如当初时。

再见的人们,只是念旧罢了。

不二觉得眼角有点湿润。今天偏巧没有别处的送行会要赶,半途撤退的理由不存在了,也很让人苦恼呢。

就在这时,菊丸出乎所有人意料地端起酒杯敬了手冢一杯:“部长部长,你会想我们大家么。”

所有目光顿时聚焦到一点。

那个众人瞩目里的男子端起酒杯,语气之肃穆,近似于起誓:“我会留到最后,送你们离开。”

静默了片刻还是不二先开口:“部长,开学最晚……太可耻了。”

目瞪口呆的一群人这才意识到部长难得地讲冷笑话了。

未必是冷笑话——只是刻意不想造成伤感罢了——不二自己对自己说。

而别人不懂手冢……是不是因为自己常常这样故意打诨呢。

小小的占有欲和神秘感。

〓 〓 〓

三个雨天一个晴天。两个雨天一个晴天。天气仿佛是乐谱,天空随心弹奏,所有人都笼罩在乐曲之下。

送完乾回家,虽然事先得到了乾“下雨几率是百分之九十五”的预告,不二还是发现——自己没有带伞。

出门前具体想的是“该不会下雨吧”还是“不撑伞也挺不错”不二已经想不起来了。很多事情的发生往往没有理由,列车在一瞬里呼啸而过,剩下的只是既成事实的东西,偷袭成功,当事人毫无防备。

为了不麻烦别人借伞给自己,不二在表示了姐姐会来接之后向撑伞远去的同学一一挥手作别。

这才体会到站在最后目送所有人依次离开时的微妙。

熟悉的面孔变成熟悉的背影,接着那背影也缩小成一个水滴,然后在你凝视得发酸的眼睛稍眨了片刻的时候,彻底融进人群的汪洋。人与人的差别被抹平,熟悉的人不熟悉的人此时连成模糊的一片,只有站在最后的你,如此突兀而孤寂。

呐手冢,我想知道你送我离开时,到底想起了什么。

〓 〓 〓

等了很久才有去市区的公交,又转了一次地铁才回到家。雨天里出行自然是不方便,哪里都挤满了匆忙且不悦的面孔。

刚一进门就被姐姐劈头盖脸地关心了:“周助,怎么手机关机了?这么晚了又不见人影,问了手冢君……”

问了手冢君?不二正在口袋里摸手机的手顿住了。

“好了好了,”看着弟弟半湿的狼狈样儿,由美子一腔责备只化作了叹息,“唉……快换衣服去。”

糟糕的事情真是叠到了一处。手机被盗了。善意的谎言被当面戳穿了。

还有……手冢大概又冒雨出去寻找自己了吧。

把自己摔进被子里,柔软的触感在身下延伸,电话里“嘟——嘟——”的长音持续了三声,第四声将要开始的时候,一个女声道:“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

怎么办。

出门找很傻,况且一时半会儿也到不了车站。

但是就这么躺着也不大可能,这不是一句“手冢这么大个人不会把自己弄丢了”就能一带而过的。

好在第二次拨号之后立即接通了。先致歉再表示手机被盗。最后询问手冢在哪里,让姐姐开车去接好了。

顿了一顿又自我吐槽道:“这一次是真让姐姐去接了。”

那头终于传来一个疑似笑声的声响。熟悉到无以复加的声音回答说,他已快到家,不必担心。

晚安挂机。居然想不出有什么可聊的。

窗外的浓黑里细细的雨声隐藏着不安焦躁等等负面情绪——这是不二从未在他喜欢了十八年的雨声里听出来过的。

距离报道还有五天。提前一天出发所以还剩四天。

留下的日子……所剩无几。

想要的东西追逐不到。想逃的东西如影随形。

整个人都不受控制地暴躁起来。

起床,开电脑。

第一映入眼帘的,是菊丸画的一张哭猫脸,标题叫做:我得了一种叫做不能开学的病。

噗地笑了一声然后狠狠刹住,终于没有回复什么,依旧烦躁地下了线。

不二不二,你这是怎么了。他学着菊丸惯用的语气对自己说。

又沉下嗓子说,不要大意。

——好像在自我催眠。

〓 〓 〓

有些事情,即便经过再多的铺垫与准备,终究会被它真正降临的那一刻打得措手不及。

比如第一次作长期远游。

也许你走的时候拖着沉甸甸的箱子物件妥帖钱包充实步伐坚定神态从容,但这都是表象。送行的人越熟悉越会放大你崩溃的可能性。

不过……终归不是女孩子,哭哭啼啼该还不至于。最多是把嘴唇咬得发白然后不停讲着根本不好笑的笑话,招致一干熟人诧异的目光。

而且,最后送不二到车站的,也只有手冢国光与乾贞治——这两个不大会戳人泪点的家伙而已。

姐姐自称会哭坏了妆容所以留在家里了,弟弟哼哈了半天也没说清原因总之是傲娇别扭地出门去了。

看着两副反光的眼镜,不二只能在心里叹了一句:好没气氛呐。

三个人默默地穿过宽大的候车厅,透明幕墙外天色阴沉,雨又迟迟未至。不二拉着拉杆箱慢悠悠地走在最后,天蓝色的如意绦衬着白色的箱子好看是好看,可惜全然碰不得脏,只得用灰色的外罩罩着。

手冢拎着一袋说“路上吃”的水果零食在三人队伍的最前面走得心无旁骛。刚碰面时他侧头看如意绦的动作让不二一阵莫名地慌张,仿佛做了坏事的小学生碰上老师意味深长的眼神。

从家里到这站坐了一个多小时的地铁,人声鼎沸里三人也没交谈。拥挤的车厢里伸手可及的距离被一个又一个紧挨着的陌生人拉伸,不二双手空空——箱子被乾好心地接过去了说是让不二保存体力,到了那边陌生的地方,可完全是一个人了呢。

以绝对的闲暇悄悄注视着那个人的忙碌,看他低头锁眉专注地看着手机,不知在忙些什么。

直到后来在车上收到来自手冢的若干条短信——天气、公交、时间提醒——的时候,不二才知道了答案。

心底某处狠狠地柔软了,没有外力就皱缩成了酸涩的一团,眼角瞬间湿润。

侧头看向隧道里厚实的黑色。眼角有什么在窗户上反光了一秒钟,然后被抹去。

〓 〓 〓

到达另一个城市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堵车远比想象中的严重,下了车站本想打个电话报平安,这才发现信号全归了零。

遂不再尝试联网,直接按着手冢的短信指示,去转公交。在车上碰见的同校生疑惑地问了句“网上说该乘613的呀”,不二又看了看手机里的短信,还是温和地笑笑坚持要乘615。

同校生最终跟着自己上了615,大概是把自己当做学长了吧。不二心里有几分忐忑——网上消息多有错误,万一耽误了别人,岂不是不好。

所幸问了问司机,终点站确实是某某大学。613?司机解释说,那是以前的路线啦,调整过没多久,网上多半还没更新呢,唉。

借着两格微弱的信号不二还是把短信发出去了:部长大人料事如神。

——特意向往届学长打听公交路线这种事情,手冢即便是做了,也是万万不肯说出来的吧。

几秒钟后接到短信,附件是一张名片,某某学长的。

命中靶心,不二选手满分。

不二把手机揣回口袋里的时候,满脸都是让旁人侧目的笑意。

“这算是傲娇属性么。”忍不住想起早晨出门时听见姐姐吐槽裕太的一句。

嗨,还真是……

车窗外好听的雨声如潮涌来,将不二整个儿浸没在难言的愉悦里。

〓 〓 〓

开学后的最初几天眨眼就在说不清、道不明的忙碌里溜走了。

另一个城市的雨季还在延续着,时间犹抓着夏季的尾巴不肯松手,日照时间却因为雨的缘故而大大缩短了。

放课不是很晚,天色已足够昏暗。

一手撑伞一手提包,顺着颇有些倾斜度的山路向上小心地走着。耳机的音量有些小,于是雨滴穿过树叶拥抱大地的背景音里,五个大男孩小声地唱着:

Holding you close to me
Will I ever see
You smiling back at me
……

闭上眼睛,调大音量。这一首已然播完,下一首补全了空白。

The days we had
The songs we sang together
……

录下的歌声永远留在了数码之间不会消散,事实上这五人的组合已成历史。

——从默默无名空有梦想的年轻男孩子走到后来一个解散消息让无数歌迷泪流的“老男孩”,有人离开有人加入再有人离开。

人生从某种意义上像极了雨水的循环。你离开你再来,再来的时候一切都与过去了的图景无法重合。

另外一边,手冢该是正登上离家的列车吧。不二看一眼时间。不知他那里天气如何,是否也是一手撑伞一手拖着箱子,走得有些狼狈,又有些温暖。

那个不过也才十几岁却有过一人跑到另一个半球做康复训练经历的家伙,是否也会觉得离家越远、离旧日的时光越远心里就益发空荡——

那些,可都是后来的人后来的事所无法占据的无人席啊。

叮咚。短信。

“我们寒假预计很晚才开始啊喵,可恶!”

不用看也知道是菊丸发来的。

叮咚。又来一条。

“今天上课老师说念念不忘高中同学的都是大学混得不好的人我个人认为这是不尽正确的一直想表达对网球部各位永远的情谊”

大石还是一如既往的不爱标点。

叮咚。第三条。今天这是怎么了。

“某市有地震的可能性虽然是87.3%但是不二平安的几率是100%,我没有说错吧?”

来自乾的关心总是有股乾汁的味道。

等了一会儿确定没有第四条短信,干脆一个电话拨出去。

响过两声半后才接通,“抱歉,不二。刚刚在回复短信。”

“平安上车了么?”不用问也知道手冢刚刚也是被青学各位的短信袭击了。第一个月总是这样,再多的短信包也会变成短信爆。

“嗯。天气很好。”语气稍微有一点遗憾。

“呵呵,听着好像有些遗憾呐……手冢?”

“偶尔也会想体会一回雨天出行。”

其实雨会让我想起那场大雨里近似逼问的对白。现如今再回忆起,只剩下淡淡的笑意。

“WL宣布解散了呢,手冢还记得么,那时英语老师很爱他们的歌,每次听力前……”

“嗯,每次一首不同的歌。”

“播放到一半就会被听力的前奏打断。”

“是。”电话那头的声音盛着丝丝笑意顺着雨水汇成的小溪流滑进了心底。有一股将棱角打磨为圆润的力量在呼吸。

“可我最喜欢的往往是那些歌曲的结句……”宿舍到了,不二收伞,却并没有立即上楼,“对了呐,我这学校放寒假似乎很早,要是能第一个回去迎接你们……倒是很值得期待。”

那边轻轻地嗯了。

“只可惜冬假的话景色会有些萧条呢。”这样想着忽然觉得夏别终归好过秋别,空气还是湿润的,草色还是嫩绿的。

“有雪的话,也不错。”手冢答。

“也是。”雪犹如死掉的雨。好在雪期过后便又是春雨的日子。

挂了电话,音乐播放的功能自动重新接上。

To find a place I love the most
Where the fields are green to see you once again
……

这是首几乎没有结束音的歌曲,结尾来得好像有些唐突却又好像从开头起就等待在那里了。

雨停得有些忽然,不二却恍惚觉得自己留在一楼的窗边未尝等的不是雨停的这一刻。

长久的雨季该是到头了。

明年再会。不二轻轻地朝窗外挥手。

—The End—

哦也我完了(←说啥
1007完了1029再会啊……苦逼脸(揍死
原本的完结计划里当然没WL什么事儿我也不算严格意义上的歌迷……但是想起十四年故事的终点就这么忽然而又必然地来了,还是难免提到他们了(……)
真想再找一个绿茵场边,再一次遇见当初的少年(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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